玻璃上的一枚纽扣√

嗨呀这里扣子/藏璃x是个玩手机der
关键词:aph/hp/神探伽利略/24个比利/废柴狐阿桔/三体/海底小纵队/工作细胞/非人哉/铁甲威虫/妻夫木聪♥
我希望大家跟我一起玩!没了!

Shield You

太棒了!!!!【哭哭】14年的东西了不知道能不能转载……丁诺太好了吧!!!!

大丁诺同好公社:

※双刑警设定


※丁马克视角,含有血腥描写,性描写和粗口


我知道自己已经昏过去两次,因为我记得自己做了两个不同的梦。人的肉体遭受极大创伤和痛苦的时候,想象力应该更加天马行空才对。“如果大脑放弃了对残破之躯的控制权,意识的流动不就毫无负担了吗”——这是诺威的观点,当时他在准备犯罪心理学的论文,而我当然没去细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写完。而现在,我有的是时间细细咀嚼他的这句话,甚至开始在脑子里还原出他当时的神情和语气。我想念那双因为熬夜而带着血丝的眼睛(可是它们好不容易望向我的时候又写满了“蠢货跟你讲你也听不懂”的鄙视和骄傲),我想念他嫌弃地转回头时,淡金色发梢下露出的耳垂——我当时有没有吻上去呢?但是我一点也不希望再次见到它们。永远不。我被关押的地方离最近的出口也有十分钟的路程,而且如果我没听错,这间拷问室的角落里用宽面胶带固定着一个炸弹,大概是IED,不过那也够糟的了。千万别回来。上帝啊,别让他回来。


显然我的大脑还没有缴械,因为这两个梦根本没有想象和虚构的成份,完全是事实的重现。也许我该为自己惊人的意志和体力自豪——哦真他妈棒,现在我的腰侧又多了一个洞,他们用的是什么……不是……匕首,大概……是……铁钎,谢谢你们的耐心……和娱乐精神,婊子养的。我的头又一次被向后拽去,别扭的角度让我更想吐了,遗憾的是四十几个小时下来我的胃已经空空如也,只有泛酸的唾液从口腔两侧涌上。啊,依旧是那个毫无新意的问题——“卡尔马是什么行动的代号”——我不得不承认拷问我的人有着极佳的心理素质。折腾到现在,我已经放弃做出任何反应了,主要原因是我也想不到什么嘲讽他们的新点子。大约六个小时前,我又断了一节指骨,作为答谢,我低声说了一大段挪威语,没有间断和犹豫,甚至故意加上哀求和叫痛。我听见他们手忙脚乱地找录音设备,有人一边大笑一边高声叫着去找个挪威语翻译(这时我立刻有些后悔),他们的头走上前来满意地拍拍我的脸,“等翻译出来就给你个痛快”。然而半小时后他们收到了翻译,立刻恼羞成怒地又在我腿上开了几个口子——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们自愿研究我的求婚词?那是我有力气开的最后一个玩笑。我真的累了,但是对方却对我的价值深信不疑,想尽办法逼我开口。


他们真的非常专业,非常尽职——我第一次意识到语言的无力和人类的浅薄,巴别塔倒塌前,人们有多少种方式来描述痛呢?如果那是神传授的唯一语言,一定对每一种痛都有着精准的描述,而不是自大无知地用一个单词“痛”来敷衍。但是,感谢上帝,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遭受我现在的境遇,而大多数被痛折磨的人,大概也想模糊无视掉“痛”本身吧,又怎么会想要清楚地把痛描述出来——等等,为什么我现在在想这些?我是在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吗?我为什么要紧紧扼住自己的意识不让它“毫无负担地流动”?丁马克,你在坚持什么呢——这么久了诺威一定早就安全脱身了——你在等待——你在等待什么——你这自私、可悲、贪婪的混蛋,你居然在等待——他回来?


不,不是我不想再次睡去,是这伙人不让我睡去。好吧,让我们用比喻来描述铁钎贯穿腰侧的痛苦,就像……海浪一样,痛感袭来的瞬间似乎有几秒钟的延迟,然后是吞噬般的冲击和毫不拖泥带水的抽离,等你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刚刚喘上一口气的时候,第二波浪马上又把你砸向漆黑的海底。我情愿他们把我的上衣脱掉,警服的料子耐磨又坚硬,有几处伤口是被我自己磨肿的。我没法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肌肉僵硬的酸疼已经是种保护和奖赏了——我说过了,拷问我的人非常专业,他们喜欢让我过会儿就换个姿势。


“我没事,只是颈后有点酸。”我想起第一个梦里面诺威摇了摇头,慢慢从艾斯腰间抽出一只手,微微低下头按着自己的脊椎。我伸手把艾斯抱到自己膝上,却发现小家伙的脸颊湿漉漉的。“艾斯,你不喜欢哈利波特吗?”从电影院开车回家的时候,我看着后视镜里拿着冰淇淋却仍旧闷闷不乐的艾斯兰,决定问问孩子的想法。他咬着嘴唇看向窗外,那双同样是紫色的眼睛似乎又泛红了。这时诺威从副驾探过身,他捏捏艾斯的脸蛋,“别担心,我们俩都不会被食死徒抓走,你也不会变成纳威·隆巴顿。”“王说,警察就是麻瓜界的傲罗……总会有和食死徒一样危险的坏人……”“我和你哥哥强到可以打败伏地魔,别怕,我保证!”诺威转回身看了我一眼,“我可没吹牛——”我有些心虚地补了一句,却读到了诺威的唇语,“那你也向我保证。”


向我保证,永远都不会被抓住、永远都不会自作聪明地牺牲自己、永远都不会擅自放弃——


“砰——”枪的声音,却不像是房间内传来的,是对讲机。“谁开的枪?”我听见黑帮头子暴跳如雷地大吼。我尽力忍住咳嗽——仁慈的上帝啊,告诉我这不可能——对讲机那头却迟迟没有回音。


有两三个人被派出去检查情况,我感到下颚被紧紧掐住,“最好别是有人来救你了。你我都清楚这不可能——昨天让那小子逃出去算他命大,但是没人能在一天之内驶近这个小岛,所以除非他躲了一夜现在又跑回来了——”


上帝,我祈求您——


“他会有什么下场,你可以趁现在好好想象一下”


去你妈的想象,我知道他一定精疲力尽,身上还有伤——


“那小子倒是个美人,我和我的手下都不介意——”他的话被一阵步枪的射击声打断,尽管那只持续了几秒钟,我还是确认了枪的型号是M16A4,这难道又是一个梦?我缓缓转动了一下腰部,已经平息的灼痛再次沿着肋骨一级级蔓延,这不是梦。但这种平顶机匣设计造成的声响,只有M16A4,绝对不会错,何况我在第二个梦里刚刚听过——


“丁马克,你马子简直就是为美国人这款枪而生的变态。”基尔伯特一脸钦佩地看着射击场上的诺威,我看着自己的靶纸,没好气地推开德国人。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但我没发觉诺威已经放下枪向我走来。“喂,回去了。”“你先走吧,我待会儿有模拟拆弹的集训。”他本可以对我的反常视而不见——那才符合他的个性,他知道我中午就会带着曲奇找他道歉——可是他拉住我的手臂,紫色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我,“你怎么了。”“我不爽,我想答案已经写在我脸上了。”“我的问题是你在不爽什么——”我从他手里抢过保护耳机狠狠地套在头上,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下去“我不爽你射击成绩是训练生里最好的我不爽A4这种新型号只有你可以弹无虚发我不爽你单凭射击成绩就能在毕业后进重案组——”我做好了诺威扯下耳机揪住我领子甚至给我一拳的准备,这是多么荒唐,多么幼稚,多么言不由衷的谎话啊。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等我自己睁开眼睛,然后伸手拿回他的耳机,“你现在也体会到我反感你选修拆弹的心情了。”


那天上午算是我整个人生之耻,我表现得像个没长大的小鬼——像怕有人来抢走诺威一样,我紧紧地抱着他,毫不顾忌那是人来人往的射击场。我感到一双瘦削却有力的手臂缓缓环上我的后背,诺威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亚麻防护手套上似乎还带着枪托的金属味,我们俩的另一只手都按在了彼此心脏的位置上。


世界安静了下来。我听见诺威低声说,“越优秀越义不容辞,将来要面对的危险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那天晚上是我们第一次做爱。我把精疲力尽的诺威整个人搂进怀里,用鼻尖贴上他赤裸的肩头,那儿的皮肤烫得怕人。“疯子,”他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弄疼你了?”“你让我觉得自己明天就会死于非命,所以今晚你把一辈子的份都做了。”我听了立刻爬起来去摸台灯开关,却被诺威按回床上,“为什么我会和你这种人想得一样?我在害怕什么呢——”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见诺威哭。


别怕,我保证——


“你们只看到了那小子一个人?他已经到D区了?那前三道守卫都死哪去了?喂?喂?”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谁会在杀人时留心尸体倒下的位置?”


我听见靴子踹开门的声音,对讲机被砸到墙壁上的声音,还有他的声音,没有电波干扰,清清楚楚地从门口传来。一柄枪管迅速地顶上我的脑袋,从口径大小估计,我的脑子会在瞬间碎掉。


为了保护你碎掉,不正是作为盾的我存在的意义和承诺的前提吗。何况我相信你,一如你知道我心中所想。


于是我用尽全力撞向身边的人。


“丁马克!”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声枪响,黑帮头子沉重的身躯压在我肩上,又慢慢滑到了地上,而我被惯性拉回墙面,右肩传来的剧痛就像被巨兽的爪子硬生生挖出去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你会没事的,子弹没击中你,伤口是冲击波造成的,只要止血,然后我们就离开,贝尔瓦德应该还有半小时就会靠岸——”又是两声枪响,束缚我双腕的锁链应声而断,蒙住眼睛的黑布也被取下,炽热的灯光几乎要烧掉我的眼珠,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费力地举起双手,忍着断指的痛楚摸索他的面孔。血迹,伤口,焦土,灰尘,可这是我的诺威,我的诺威——


“不要闭眼!我今天为你杀的人足够我下一百次地狱,你要是敢一个人死在这儿——听见没有!不。不,你这丹麦来的混蛋,你他妈试试看!别这么对我,丁马克——”


“南面墙角……有炸弹……”我很想告诉他我会撑到最后一刻,但显然我得留着力气传达更重要的事。


诺威让我躺在地上,“是IED,没有发现遥控或感应式引爆装置。丁马克,我现在开始拆雷管,如果中途爆炸了——


“就当上帝成全我们。”


就当上帝成全我们。


诺威拆雷管的时候一直和我说话。


别怕,我不会死,你不用把一辈子的份都在这十分钟里讲完——


他先是咒骂自己从来没认真学过拆弹,接着又诅咒那些送了命的黑帮分子,“如果你的手能动……待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要打烂他们的手指。”然后我听见第一道开关被顺利拆下,“丁马克,你还记得我们当时买了冰淇淋给艾斯吃,让他不要哭吗?”


啊,那是第一个梦的结尾。


“我答应你。”


诺威笑了,温柔得就像对孩子拙劣谎言视而不见的母亲。他又回过头对艾斯说,“好啦我们俩都答应你。看看,再不吃就化了。”


脑中最后的印象,是听见诺威放下完全分离的雷管和引线,他按住我肩膀上的伤口,疯了一样地拍着我的脸——


别哭,我保证……我只是困了。


等我醒了,也给你买冰淇淋。


 


尾声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都多大人了……才出ICU吃什么冰淇淋?你们当自己刚做了扁桃体切除手术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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